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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能瘦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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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長與生產隊長早就過來了,只是一直都沒拉架,直到親眼看著蔣蕓拳打腳踢把一棵成年人抱都不一定能抱得住的棗樹給推倒,他們這下就算再不想出來‘說句公道話’都得站出來了。

“蔣知青,你這你這,說話歸說話,別動手啊,萬一鬧出人命來可咋辦?”

蔣蕓早就知道村長和白大栓來了,見二人一開始只是看不拉著,心裏對這倆人也沒什麽好感,“誰先動的手?村裏人真當知青好欺負了是不是?欺負白敏沒人幫不說,還打群架?現在接著打,連我和白敏一塊兒打,看看明年是誰家兒女給誰哭墳!”

白玉蛋一家人都瑟瑟縮縮往後退,尤其是耿桂花姐妹幾個以及她妯娌,打白敏她們有九成的把握能贏,打蔣蕓她們有十成的把握會把命送到人家手裏任人拿捏。

“哎呀,蔣知青,你摻和啥?受欺負的又不是你?你到一邊去看著!”

說話的是白大栓。

蔣蕓沖白大栓翻了個白眼,“我看什麽看?我回去劈柴去!白敏,你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就回來,我教你怎麽劈柴,一斧頭劈下去,再硬的骨頭,不,再硬的木頭都能劈開!”

“蔣忠,你還湊啥熱鬧?不過來搭把手幫我把這棵棗樹擡回去,省得我撿柴火。”

蔣忠趕緊哦了一聲,給家裏寫信的素材又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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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敏與令泰岳在同耿桂花一家子交涉,蔣蕓沒參加,她就負責一下火力輸出與武力鎮壓,讓那些不想好好說話的人學會該咋好好說話,別的事情不想管。

有那個時間,她去看看書不香嗎?

這本骨科的書看完之後結合自己的解剖知識一起用,往後吃排骨都不用剁,徒手就能把豬骨頭一塊塊地卸下來。

要是遇到個斷腿的人,蔣蕓現在有把握靠著摸骨的手段徒手把人的骨頭給接上。

棗樹的樹冠有點大,拖不進知青點的大門裏,蔣蕓索性把那棵棗樹橫在門前的路上,回屋翻到白川父母留下來的斧頭。

見那斧頭上生了銹,蔣蕓打了點水,在水缸的邊沿上好好磨了磨斧頭,出門砍樹。

樹冠上的樹枝都不粗,用不著斧頭,直接徒手掰就行,蔣蕓手上的力氣大還會用巧勁兒,白敏還沒同耿桂花交涉出個結果,樹冠上的樹枝已經全都折斷掰了下來。

蔣忠負責把蔣蕓折斷的那些樹枝捆起來放到院子裏的棚下,那幾個與蔣忠關系好的男知青也一並幫忙。

等到了砍樹的時候,蔣蕓像這些男知青充分展示了一下暴力美學,那把銹跡沒除盡的斧頭在她手裏虎虎生風,每一斧頭劈下去,地上都會多一塊玉米棒子大小的柴火。

那幾個男知青看得出了一身冷汗,悄悄問蔣忠,“你二姐一直都這麽暴力的嗎?我感覺她身上帶著殺氣……”

蔣忠也覺得面前這個二姐有點陌生,不過他現在學精了,不敢多問,他怕自己多嘴一句,那本該劈在木頭上的火柴劈在自己身上。

他二姐可是個狠人,連親爸親媽都能說不來往就不來往,他這個堂弟算個啥……

等白敏和令泰岳同耿桂花一家交涉完,蔣蕓已經快把那棵棗樹給全劈成柴了,她自己沒感覺到有多累,可單單是給她抱柴火撿柴火的蔣忠和另外幾個男知青卻都累了個夠嗆,腰都快直不起來了。

那群女知青簇擁著白敏和令泰岳走了回來,你一言我一語,嘴上滿是憤慨。

試想一下,今天被潑臟水強迫嫁給白玉蛋的是白敏,過幾天是不是就會變成她們?白敏同蔣蕓關系好,蔣蕓才會為白敏出頭,要是換作她們,蔣蕓還會幫他們出頭嗎?

趙桃桃靈機一動,道:“敏姐,你今天受驚了,就別做飯了,我出錢和出糧食,請大家吃一頓,給你壓壓驚吧。蔣姐,你也一起來吧。”

白敏道:“哪能讓你們這些小年輕請客?我來請吧,今天就算了,我心有點累,身體也不舒服,休息一天。等明天我去趕海縣采購一些,回來請大家吃頓好的。”

白敏打算動一動倉儲超市裏的那些肉串了,大家一起吃一頓烤肉吧,她一個人關在屋裏吃烤肉也怪沒意思的,不如大家一起來熱鬧熱鬧。

蔣蕓潑了白敏一桶涼水,“就頂著你現在這張臉去?披頭散發臉上還有巴掌印,好意思出門見人?”

白敏的情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低落了下去。

蔣蕓道:“先別急著傷春悲秋,回去洗洗臉,疏一下頭發,等我劈完這點柴火,回頭給你紮幾針,臉上腫起來的地方兩個小時就消了,留下來的那些印子睡一覺也能消個七七八八。”

“令知青,我看你臉上傷的挺嚴重的,用不用給你也紮一針?”

沒等令泰岳開口,白敏便替令泰岳答應了下來,“給他也紮一針吧,紮針的錢我替他出。”

“行,先收拾一下身上吧,和土匪似得。”

剩下那些木頭劈得很快,不到二十分鐘,蔣蕓就全都劈完了,她與那幾個累得腰酸背痛腿抽筋的男知青一並把劈好的柴火收拾進去。

在棚裏比劃了一下,蔣蕓同那幾個男知青說,“這三分之一的柴火給你們,你們冬天拿著燒就行。別整天都傻乎乎的,多看看村裏人幹什麽,人家早就開始撿柴火了,秋天過去前不攢夠柴火,冬天靠什麽做飯靠什麽取暖?靠抖嗎?”

那幾個男知青的年齡都不算大,同蔣忠差不多,比蔣蕓眼中的慫鵪鶉弟弟蔣正還要小一些,出門在外也沒人提點,蔣蕓便多說了幾句。

一個男知青咋咋呼呼地一拍腿,“哎呀,來之前我媽還叮囑過我的,讓我早點準備柴火,不然冬天怕是得挨凍,我咋就給忘了?”

“現在準備也來得及,你們好幾個人住一個屋,還都是幹活兒利索的,撿柴的速度快得很。多攢一點柴,冬天能把屋子燒的熱乎一些。”

“謝謝你啊蔣姐,你就和我媽一樣!”一個男知青滿臉感動地說。

這個男知青叫馬武,比蔣忠還要小一歲,剛十四,又黑又瘦的,據說是從川省來的。

蔣蕓噎了一下,她能感受到馬武話裏的真心,可這比喻是什麽鬼東西?

為啥聽著這麽別扭?

她也不到二十,何德何能給一個十四歲的小青年做媽?

“別別別別別,你要是認我做媽,還得喊蔣忠一聲舅舅,我不想平白多個這麽大的兒子,你也肯定不想比蔣忠低一輩兒吧!”

馬武噎住。

直到蔣蕓回了屋,馬武才梗著脖子扭過頭,問蔣忠,“蔣姐說話,一直都這麽,這麽噎人的嗎?”

蔣忠想說不是,得給自家堂姐挽回一下形象,可是想到自家堂姐好像在大家心裏也沒什麽好形象了,索性大大方方地認了下來,還給了馬武一個眼神,“習慣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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劈柴不只是個力氣活,還是個臟活累活,蔣蕓弄了一身的木屑,頭發上都是灰土。

她進進出出地提了幾桶水,營造出一個自己要洗澡的假象,實則只是把換下來的臟衣服泡進了水裏,自個兒進避難所裏打著香氛洗了一澡。

臟衣服把那桶水泡的又渾又濁,蔣蕓直接將臟衣服丟進避難所裏洗完,沒烘幹,而是晾到了院子裏。

她得做做樣子,不然指不定什麽時候就有人來好奇地問,蔣知青,為啥你的衣服不洗也一直都是幹凈的?

等蔣蕓端著那盆臟水出來倒時,白敏也收拾好了,她沒像蔣蕓那樣全身洗,畢竟令泰岳也在,她只是洗了把臉,換了一身外套,又用蘸濕的毛巾把頭發擦了擦。

見蔣蕓倒出來的水裏連丁點兒的泡泡都看不到,白敏問,“蔣蕓,你洗衣服都不用肥皂的嗎?”

“我沒買那個,用不慣。”

蔣蕓說的是實話,避難所裏用的都是合成的高質量表面活性劑,可比肥皂的去汙能力強多了,還不會傷到衣物纖維與人的體表皮膚。

可這解釋落在白敏耳朵裏就牽強了許多。

肥皂又不是啥難用的東西,咋可能會有人用不慣?

清水搓半天都搓不幹凈的衣裳,打上肥皂之後輕輕搓洗幾下就幹凈了,省時又省力,怎麽會有人不喜歡?

白敏.感覺自己猜到了原因,蔣蕓多半是舍不得買。

“你用不慣啊,可能是你沒買到好肥皂,我來時帶了幾塊進口的好肥皂,給你兩塊,你試試,不僅洗的幹凈,洗完衣服上還帶香味呢!”

蔣蕓拗不過白敏的好意,只能收下白敏給的那兩塊沒有包裝的肥皂。

聞著確實挺香的,是薰衣草味兒。

倒完臟水之後把盆立在墻根下幹著,蔣蕓提著針囊去了白敏那屋,在白敏臉上紮了幾針,想了想,她又在白敏脖子上補了兩針。

“蔣蕓,我脖子上又沒受傷,為啥要紮我脖子上啊!”

“幫你瘦個臉,體虛與氣血瘀滯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有些浮腫,表現在臉上就是臉大脖子粗,我幫你把脖子裏的經絡通一通,往後臉上不浮腫了,看著不僅臉上的氣色好,臉還會比現在小上一圈兒。”

“誒!那紮紮紮!還有啥紮了對我有好處的針沒?多幫我紮兩針!紮哪兒能讓胸……兇一點的脾氣收斂些?我感覺我脾氣有點大。”

說大的時候,白敏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蔣蕓的那處。

蔣蕓無語,“我給令泰岳紮去了,他傷的可比你重。”

第一遍紮白敏得到了未來的大致歷史走向,第二遍紮白敏得到了鑒定技能,第三遍紮白敏會得到什麽?蔣蕓有點期待。

紮令泰岳呢?

又會紮出什麽新技能來?

作者有話說:

第三更會在白天發,今晚加個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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